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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姐姐的軟肋是什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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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是好吃的, 但讓人上癮的,不是想吃就能吃,這就有些難辦了。

陸知夏硬生生逼迫自己抽離出來, 只是她掌心卡著沈晚清的脖子,像是要掐斷她的喉嚨。

她縮回手,兄口起伏劇烈, 她深奚口氣說:“我覺得,我們應該談談。”

“恩。”

“開誠布公地談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那,”陸知夏看看時間, 現在太晚, “我還得加班,你先睡覺,明天晚上談。”

陸知夏本打算在客廳睡會再起來加班, 這會兒折騰精神, 直接去書房寫報告去了。

等她寫完,已經是黎明。

陸知夏舒展筋骨,伸了個懶腰,打了個呵欠,怪獸似得呃呃啊啊地叫, 舒服得很。

她發給顏夢回,關電腦睡覺。

睡前上廁所,出來註意到沈晚清的門沒關嚴, 她之前出來好像沒帶上門。

陸知夏順手扯門關上,站在沙發旁幾秒, 她還是走到門旁, 透過貓眼往外看。

外面的世界亮如白晝, 她松口氣, 躺在沙發上,很快入睡。

清晨很快來臨,陸知夏的鬧鈴響了,她只睡了一個小時。

她實在太困,又打瞌睡半小時,她起床下去買早餐。

陸知夏看看時間,也該叫沈晚清起床了。

她輕輕敲門沒人應,陸知夏緩緩推開門。

這一看,床上沒人。

陸知夏忙進去,繞到床那邊,也沒人。

人呢?陸知夏揉揉眼,難道趁她睡著跑了?

她跑到門口,不對啊,沈晚清的鞋子還在。

陸知夏忙拿起手機,撥通之後響了一聲,那邊傳來淡聲:“怎麽了?”

“你在哪呢?”

“一大早問這麽傻頭傻腦的問題。”

陸知夏往臥室走,疑惑道:“我剛剛叫你起床,發現……”

她推開門,沈晚清正坐在床邊。

“臥槽,”陸知夏瞪大眼睛,驚道:“難道鬧鬼了?”

她自言自語說完,看了個日歷,直呼我的媽,嚷道:“今天中元節,果然果然。”

沈晚清坐在床邊,看她一個人演話劇似的。

陸知夏走近,上下打量沈晚清,問:“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?”

“有。”

陸知夏瞪大眼睛,不可思議地問:“真的?哪裏不舒服?”

“哪裏都不舒服。”

“我跟你講,你可能是……”她聲音很低,“撞鬼了。”

她把早上進屋找人的事說了一遍,聲明道:“我保證我都看了,你真的不見了。”

她說著,神情更嚴肅,商量道:“那今天怎麽辦,是不是得看醫生?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,不過還是去試試,你覺得呢?怎麽做才能好點。”

沈晚清認認真真看她幾秒,眉頭一擰,說:“我不想上班。”

“難受肯定不想上班。”

“我一想到上班就渾身不舒服?”

“啊……啊?”陸知夏回味過來了,“你說不舒服是因為上班引起的嗎?”

“恩。”沈晚清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情願。

陸知夏哭笑不得,誰能想到,堂堂一個大總裁,居然不想上班?

陸知夏一早上跟沈晚清確認幾次,她自己觀察,沈晚清確實好像沒有什麽異常。

問題是,早上那會兒難道是她撞鬼了?

陸知夏懷揣著不理解,出門前還去臥室研究了一圈,沒有任何異常。

她問沈晚清,沈晚清表示她可能在做夢,淡淡道:“我一直在房間裏沒出去。”

陸知夏研究無果,只能開車去上班。

沈晚清開自己的車,她們分開行動。

她開車時,摸摸昨晚洗過的褲子,有一股清香,估計是洗衣液。

前面堵車,沈晚清等得無聊,從旁邊座位包裏拿出跳跳糖。

一大早,跳一跳,沈晚清也精神不少。

顏夢回的電話這時候打回來,跟她說法國菜很好吃,雖然沈晚清沒去是損失。

“你上班時間一句題外話都不讓說,那以後我只能上班路上跟你聊天了。”顏夢回說什麽,沈晚清大多時應幾句。

被說態度敷衍冷漠,沈晚清無奈道:“我在開車。”

即便如此,顏夢回還是不想掛電話,不知怎麽的,又聊起陸知夏。

她告起狀來,陸知夏目中無人,無組織無紀律,態度十分惡劣。

沈晚清一路也沒說什麽,直到車子停穩,她語氣淡而鄭重,提醒道:“夢回,我提醒過你,別惹她。”

那邊的顏夢回靜默幾秒中,突然問:“你喜歡她麽?”

沈晚清沒否認,顏夢回受挫道:“你真的喜歡她?你們認識多久?我們又認識多久了?”

顏夢回果然提起過去,那是沈晚清的軟肋,當她提到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,沈晚清阻止她:“夢回,我們的事是我們的,我希望你不要遷怒於無辜的人。”

顏夢回還想狡辯,沈晚清提醒她:“夢回,我不說,不代表我不知道,她為什麽沒有還擊,你很清楚,她脾氣從來都不是那麽好的,一再寬容不是為了讓你得寸進尺。”

顏夢回沒再辯駁,只是低聲說: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
“我希望你公私分明。”沈晚清主動掛了電話,輕輕嘆了口氣。

她到辦公室時,日程表已經放在她桌上。

隔壁的人正在打電話,陸知夏打給秦箏,說:“傷情鑒定報告我中午去拿,你就在家歇著吧,早餐在桌上,午餐我給你定外賣,你想吃什麽?”

陸知夏家裏的座機一直沒拆,如今派上用場。

秦箏窩在沙發上,接著電話,瞇著眼睛說:“我不餓,可以等餓了再說嗎?”

陸知夏只能先同意,和秦箏聊完,她打給了微信裏的X。

之前兩人打嘴架,她提問的還沒回覆,陸知夏想起她說過,有要緊事打電話,一定會接的。

嘟嘟嘟,響了三聲,對面接起來,語氣挺沖:“幹嘛幹嘛?”

“一大早你吃槍子了啊,”陸知夏直呼她大名:“陳楚寒,誰惹你生氣沖誰,我不是你的靶子。”

“就是你。”

陸知夏也不知她怎麽了,突然就跟她不對付,不過再怎麽互懟,還是朋友。

對於找律師的事,陳楚寒給了她一個電話,說:“江城市岑律師,律師圈子挺有名的,你這點小案子,不在話下,這是她的工作電話。”

陸蕭夏道謝,陳楚寒不領情,她無奈道:“你到底怎麽了?”

“還有你說的那個二次分化的事,我幫你問了,”陳楚寒找到中國信息素藥物研究院的副院長的江知意,她在這方面算得上權威。

江知意和院長咨詢過,二次分化的頂級群體確實存在,但極其少,所以數據資料少,且處於保密狀態,不在江城市,而是在總部北京。

至於能不能拿到,江知意也不敢保證,她答應幫忙試試,但建議別抱希望。

“眼下你朋友也沒有什麽好方法,吃藥和抑制劑貼都沒用,真的要來了,第一個方法硬扛,扛不過去只能那啥了。”

“那啥?”

“彪寄或者被彪寄唄。”陳楚寒之前聽過傳聞不知真假,“我聽說的是,二次分化時間很長,而且性別在那期間是個謎,最終性別要在彪寄或者被彪寄那一瞬才能定下來。”

陸知夏聽得滿臉問號,性別還能這樣確定嗎?

“對啊,如果她淦別人,她的性別就定在alpha,如果她沒淦過人家,被淦翻了,那就只能當oga了。”

“你用詞文雅點。”

“幹嘛!”陳楚寒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語氣,“你說我對你好不好?姓陸的?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“那你就這麽對我?”

“不是,我到底怎麽你了?”陸知夏也不記得從哪天開始,好像是上次聊天,陳楚寒就一直陰陽怪氣的。

陳楚寒也沒理她,啪地掛了她電話。

頭大,真是頭大,這年頭的oga都很暴躁。

陸知夏想起隔壁沈爆爆,她們今晚要聊天,她得提前捋順一下。

沈晚清總是突然親她,搞得人很惱火,她能感覺到沈晚清在意她,但那份在意似乎不多。

陸知夏坐在座位上,回想她和沈晚清相處的點滴,截至到昨晚,她發現她真的不了解沈晚清。

她所了解的,只是沈晚清願意展示出來的。

這邊陸知夏還沒捋順,隔壁的人叫她,讓她去機場接人。

路上聽沈晚清打電話,她大致聽出來了,總部突然派人過來,至於調查的事,似乎和銷售總監簽訂虛假合同的事有關。

海京森華原本發展勢頭不錯,按理說該成為海京市的前三名,但亞太區負責人突然遭遇車禍,群龍無首折騰這麽久,公司成績直線下樺。

沈晚清空降收拾爛攤子,遠沒有想象中那麽順利。

陸知夏也不傻,她看得出公司高層並不服氣,之前有的人不僅心裏不服氣,還表現出來。

之後被沈晚清懟了,這幫人學聰明了,表面答應得好好的,但執行起來一團糟,他們故意的,純粹是想搞走她。

陸知夏也通過沈晚清這通電話了解到,在沈晚清之前,其實有別的領導來兼任過總裁,最後都被擠兌走了。

沈晚清作為一個人外人,從上到下都在排斥她。

陸知夏作為她的身邊人,每天還要向那個郵箱匯報情況,她深感不易,內憂外患啊。

陸知夏的日子也不好過,顏夢回不像原來那麽明目張膽,但她轉換戰術,從細節上挑剔。

兩人說晚上談話,一直到周五沒談上。

言芳華和沈廷筠度蜜月都回來了,陸知夏忙得沒時間接她。

這次總部來的人,除了溫婉會漢語,其他的都只會自己的語言,總部領導橫跨七個國家,從法語到德育,從意大利語到西班牙語……

幾位領導聽力不錯,但口語實在不行,陸知夏翻譯成英文。

時而也會遇到個別不懂的,陸知夏翻譯成對應的語言。

大概最近翻譯的語言種類過多,所以做夢都是在翻譯。

她好幾天沒夢見沈晚清,因為秦箏在她這,親媽又回來了,沈晚清也就只來她這住一晚。

秦箏已經和江城的金牌律師岑清伊取得聯系,後續會按照她的指導進行操作。

如她們所料,翟青杉拿秦箏的親戚洩憤,工作沒了,親戚給她打電話,發現她打電話關機,也只能罵罵咧咧靠自己了。

至於不雅視頻,沈晚清自然給她了,岑清伊處理好一切,帶著秦箏,約見翟青杉談話。

車子被砸,翟青杉查了沈晚清的家族背景,他沒敢讓人家賠償。

沈晚清作為中日混血,日方是名門望族,他通過日本的朋友核實,沈晚清母親那一系是西園寺之後,家族顯赫。

而國內沈家的勢力,更是遍布各個行業,翟青杉知道的就不下幾十位行業大佬。

最後,翟青杉窩著火,只能同意離婚。

讓他沒想到的是,岑清伊還提出巨額精神損失費,他當場拍桌子,怒道:“你們這是搶劫吧!”

“那你自己算算,你現在家世背景,你的名譽聲望,值不值這個價?”岑清伊不僅要求他賠償,還讓他必須保證:離婚之後,不可以去騷擾秦箏,否則她會起訴他。

翟青杉氣得牙癢癢,咬牙切齒道:“我一下子哪裏拿得出幾千萬?”

“那我給你算算,我查過了,你名下有10套房子,持有25家上市公司的股票,購買的基金……”岑清伊一一說明,翟青杉氣得差點過去,“你在調查我?你這是侵犯我個人隱私!”

“我不止查到這個,我還查到你曾經多次用女方的身份證開房,至於做了什麽,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?”岑清伊始終慢條斯理,襯得暴跳如雷的翟青杉像個小醜。

“那我怎麽相信你們!”翟青杉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。

“這個嘛,”岑清伊靠著椅背,淡笑道:“你只能相信我,我畢竟是君子,不像你是小人,只要你別越界,我也自然守住秘密。”

翟青杉試圖從秦箏臉上看出什麽來,但秦箏卻不願再看他。

他狂叫怒吼之後,秦箏突然將手裏的咖啡潑到她的臉上,怒道:“姓翟的,你知足吧!我原來是是打算跟你拼命的,至少你現在還活著。”

離婚那天,秦箏給陸知夏打電話。

陸知夏聽完開心大笑,直說要給她開單身派對。

“真的可以嗎?那今晚開可以嗎?”秦箏期待地問。

“應該可以,你等我電話。”陸知夏回到辦公室,領導們已經散了,只剩下沈晚清和溫婉。

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,陸知夏走到沈晚清旁邊,低聲耳語幾句。

沈晚清擡眸,淡淡道:“終於完事了?”

“對啊。”陸知夏眉歡眼笑,小聲說:“她總算解脫了。”

沈晚清合上電腦,歉意道:“抱歉啊,溫總,我有個應酬,”她看了一眼陸知夏,說:“時間快到了是吧,你去辦公室等我,咱們一起走。”

陸知夏一會,恩了一聲,忙說:“好的,沈總,那溫總,我先出去了。”

她撓撓頭,沈晚清也要去單身派對啊,不過也是,她也是單身,大家都是單身了……

會議室裏,溫婉靠著椅背,淡淡望著她,柔聲道:“感覺怎麽樣?”

“什麽感覺?”沈晚清隨口道。

“心動的感覺。”

沈晚清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,擡眸淡聲道:“溫總不妨直說。”

溫婉站起身,眸光也溫柔,盈盈淺笑提醒道:“你現在也是有軟肋的人,你小心點。”

“呵。”沈晚清雙手按在桌面,淡聲道:“敢動我的軟肋,那就試試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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